轮回的路上排着长龙,赶巧大家都是在这个时间段死的啊…
“后面的你挤什么啊?抢着投胎吗?”
“你这死鬼怎么说话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挤了你了,其他鬼有看到吗?”
地府居然也有插队的,不能不管!
“我看到了!你刚刚就是想插队!”我为了指证那个插队的,于是从队列里站了出来,但没想到的是,出来了就再也没能再**去。人啊,活着的时候很混蛋,死了也很混蛋。没办法,我只有跟着一路走下去,看能不能求求看大门的高抬贵手放我过去。
睁开眼睛!我却不在任何我该呆在的地方,医院的病床上也好,不认识的女性的怀抱里也好,或者是一只新生的虫子什么的,都不对!我竟正叼着烟,手握着方向盘,驾着车在荒野的飞尘中穿行,这一刻来得太突然,霎时间我忘却了呼吸,不由得大吸了一口气,“咳咳咳!”烟和尘毫无疑问的吸进了肺里,使我大声地咳嗽起来。“巴利特·乔纳斯!你他妈的在搞什么名堂!”没等我反应过来,旁边就一个大耳光随声而来打在我脸上,嘴里的烟也掉了下去,然后一只闪着金属光泽的机械手臂将我拎到了半空中,又将我扔到了车的后排,我回过神来望向两边,坐着的都是两个凶神恶煞模样的人,他们端着武器,穿着怪异,对我指指点点的,车的后面还有人破口大骂着,而我之前坐着的位置上,则是坐着一个五大三粗,壮得像牛的黑人,他的左臂,是由金属机械做成的。“这是什么地方啊?”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得不轻,不由得心中一阵惊叹,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衣打底和一件褐色的夹克,旁边的一个人这是把一顶棕色的礼帽按在了我头上,看来这帽子也是我的东西。我所乘着的车辆是一辆特殊改造过的越野车,驾驶室和后座共两排,车的尾部则是一个巨大的车厢,上面盖着帆布,车辆随着凹凸不平的荒野颠簸着,我的心也丝毫静不下来,“嘟~”大汉按住了喇叭,破口大骂:“后面的SB们都给老子安静点,不然现在就弄死你们。”这才从吵杂声中解放了出来,但让人始料未及的是,这一切都是冲着我来的。
车在不和谐的氛围中继续行驶着,“巴利特!”“喂!巴利特!”那个驾车的大汉高声叫喊着这个名字,这是在叫我?我犹豫不定,直到一旁的人用手肘戳了戳我的胳膊。“嗯。”啊,真是尴尬死我了,我这是怎么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大声点啊,老子没听到你的声音啊,你是虫子变的吗?”老实说,我现在要真的是虫子就好了,说不定就一溜烟飞走了,但很明显这不是梦,而是另一个现实,我被打的脸还隐隐的刺痛……“什么事啊?”我故作镇静回答着他,那个黑人又不怀好意的问道:“刚刚你他妈的在发什么呆啊?是不是在盘算着怎么坑掉咱们?”这……“这…怎么会有的事?”黑人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嘿嘿…嘿嘿…嘿!”然后朝我怒吼道:“你这家伙!”他突然踩下刹车猛打方向盘,车子差点掉了个180度的头,“你这是犯蠢了吗?金?”左侧那个之前提醒过我的人用嘶哑的嗓子说话了,他围着一条红色的纱巾,穿的则是燃着暗红血色的牛仔服,但那会不会就是真的血迹呢?我搞不明白。“你可别忘了你旁边的那个男人可是让我们吃了好大苦头的混帐啊,我可不想就因为这么一笔生意就把整个团队的性命给搭进去。”黑人侧过身来,右手搭着车背椅,面露凶相的瞪着我,这眼神我看得出,这是恨不得弄死我的眼神,“会是这样吗?”红纱巾男子扭过头来看向我,用他低沉的声音向我问道,而我就快要按耐不住心中的恐惧了,双手不自然的揣进了衣服的左右两个包里,隐约的摸着里面有一包烟和打火机,然后实在受不了他们那拷问犯人一般的焦灼目光,继而抬起头望向漆黑的车棚,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妈的!回去了!”黑人像是妥协了一般,不甘的敲打着方向盘,一边调整好方向,将车往回开。
一路上,黑人大汉没有继续说什么,但我却不知他的表情是怎样,想必也是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倒是旁边的红纱巾男偶尔用眼睛的余光瞟我几眼。车尾部那群人依旧唧唧喳喳说个不停。我望着前面大漠中隐约出现的都市不禁产生出疑问,这里是哪里?是沙特阿拉伯那边吗?我是来到了这个叫巴利特·乔纳斯的身体里了吗?那他是谁?我为什么会如此自然地说他们的语言?疑问太多了,不过我却没胆子向他们问一句话,只由得他们将车驶进了一个沙漠中的城市。
这个城市有钢铁筑成的高楼也有普通的矮层石筑平房,不宽的街道上有人摆着摊做着生意,也有营业的门店,就像我所见过的集市一般,无出一二。但车辆是少见的,整条街上,可以说就我们这一辆车,而从那些由一旁朝后逝去的路人脸上看来,他们注意到这辆车后大多在脸上表露出羡慕的神情,但也有恐惧。车子一路驶进了城市中央的一个大十字街道,又沿着路拐进了另一条街,街上看不到摊贩,少了些行人,更多的住宅,然后在一个叫依伯莱的矮层旅馆前停了下来,他们就那样持着枪毫不遮掩的从车上走了下来,这景象就算在那些治安环境恶劣的地方也少见吧?我不敢在车上做过多的停留,跟着他们下了车,往旅馆里走去。
旅馆大厅并没有什么奢华的布置,木质的老台钟,一旁靠墙摆放着盆栽,黄绿相间的墙纸,正当间是一个蜿蜒而上的木质楼梯,楼上楼下均有几间房间,但我粗略看来,估计也就二十多间客房吧,大门右侧的柜台里站着一个小眼睛大背头矮个子圆脸的男侍生,他面对这十多个人拿着枪的架势竟然丝毫没有慌张,不急不忙的从柜台中取出了一把房间的钥匙交到了那个叫“金”的黑人手里,然后略带俏皮的问道:“生意这么快就办完了?”好似个自来熟,但那个金并没有给他好脸色:“少他妈的管闲事。”然后我跟着这一伙人上了二楼,来到了左侧走廊深处的一个房间里。
这个房间是一个单人间,只有区区十多个平方大小,右侧靠墙摆放着一张双人床,但很显然是硬生生卡进去的,床的两旁就连放一个床头柜的地方也没有了,床的对面摆放着一个不大的木质衣柜,上面布了不少灰,靠床的地方还摆放着一株植物。就这样的一个房间,挤了十来个人,要不是有一个窗户,估计气都头不过来。
金二话不说,进门便坐在了床的正当中,然后掏出烟吸了起来,我紧随其后,被红纱巾男用手顶着背,推了进去,坐在了金的一旁,这才发现他实在是太魁梧了,就那个金属臂,直径就比一个人的脑袋还大,少说也有五六十斤的重量,但他用却用那只手臂灵巧的捏着烟,而他身上的肌肉,虽然不及我电视上所见过的那些健美先生,但却看得出那些肌肉没有一处多余的地方,用干净利落来形容都不为过。红纱巾则来到了我的正对面,随后跟来的是那些好似他们的小弟,之前就在车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现在都老实了下来。看起来,他们是要开始审讯我了。
金用那只金属手抖了抖烟灰,又将烟塞到了嘴里,然后把那条手臂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这才知道那手臂有多重,不过却不敢反抗。“乔纳斯,说吧,把你在路上盘算的那些都交代出来,兴许咱俩还能相处的不那么尴尬。”“……”这该让我从何说起?要坦白吗?告诉他们我不是他们所知道的那个人?“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过得了这一关?不要以为我们不敢动你。”金的那只手握住我的肩膀捏了下来,我顿时觉得我的肩膀快要被他捏碎了。等等!?“不要以为我们不敢动你”这是他的原话,难道我是有靠山的吗?红纱巾男:“金,停下来。”红纱巾的一声令,这才让我保全了我的左肩,我用右手挪开了他的那只手,然后活动了活动头和肩膀,故作镇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事情的进一步发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也是一个能和他们比肩,或许是更有身份的人,如果真能确认的话,说不定就只用动动嘴皮子就能扭转这种态势了,就像电视剧或是电影里那样的大反转。“说实话,自从你刚开始接受这工作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你了,以你的为人来看,会瞧得起这种生意?然后在那一刻,交代交代吧,为什么要突然减速,是给谁发的什么信号吗?是不是想借此机会除掉我们!?”金没有对我动手动脚了,不过他却把脸贴了过来。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思考着,就连他们的那些手下都尽然如此。从我的立场来看,如果不好好解释那一刻我突然附身到这个巴黎特·乔纳斯身上然后发起呆来的话,估计会换来更恶劣的结果,说不定就会死在这旅馆里,毕竟在这里持枪上街都不算什么稀奇事。我思考了好久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回答,时间缓慢的流逝着,这时候那个围红纱巾突然从身后的腰上掏出了一把手枪,三步两下的来到我跟前用它顶着我的下巴,他的眼里布着血丝,全身散发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我吓得往后一挪,但他的枪和身子也随之跟上。随后他的另一只手撕开了我的衬衣,指着我的胸膛说:“别忘了这两个枪眼是谁送给你的。”我低下头来,这才看到胸膛离心脏不远处的两个枪伤带来的疤痕,难道是他开的枪?我的内心瞬间慌乱了起来,这时候必须做出正面的回答了,如果畏畏缩缩,说不定这个小房间就是我的另一个终点。我说:“先把枪挪开好吗?”我向前移了移身子,坐正,“当时没有胆子掉头回来的是你们猜对吧?。”我一边说着,一边用发抖的手从衣服里摸出烟来,点上。我是不抽烟的,虽然不是不会,但几乎是从来没有抽过烟,老爸是个大烟鬼,这几十年来他的味觉和嗅觉基本上已经麻木了,我可不想变成他那样,但是现在……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不知是这个身体经常抽烟已经习惯的缘故还是怎样,吸下去的第一口,内心的焦虑少了很多(抽烟有害健康,请不要吸烟,这是故事发展需要)我大胆说出了那样讨价还价的话,却丝毫停不下手的颤抖,只好将它们放在身体两侧,将身体支撑着,然后看着对面的衣柜,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生意搅黄了是因为你啊,金。”我叼着烟在他们没有应答的时候继续追击。这时候那些小喽罗里一个人说了一句:“别听他放屁,这厮绝对没安好心,老大说得对,以这家伙的性格,会接下这种生意本来就够奇怪的了。”虽然这个人只是他们的手下,但对我来说,都是从来没对付过的人,平时路上见着那些面带凶相的人我都要退而远之。“是这样没错,但我的目的本来就和你们不一样,你们不就是贪那一点小钱的人吗?”没错,他们都那样说了,那我出现在了他们的队伍里,我,巴利特的目的就绝对和他们不一样,如果他们是为了达成这笔生意,从中获得钱财的话,那我一定是谋求其他不一样的东西。“岂有此理!”这一切的导火索,那个在车上突然改变主意的金在矛头对准他后已经气得半天说不出其他话来。金:“走了!”他站起身来,又是第一个走了出去,看来这一关是过了,留在最后的红纱巾用他那嘶哑的嗓音恐吓我说:“没有下次了。”随后用手比成枪的形状,瞄着我的头“嘭!再见。”……
房间里又只剩我一个人了,明明这样还是前不久发生的事,却又仿如隔世。我躺在床上,伸展着整个身子。然后又很快坐了起来,这个巴利特·乔纳斯是什么人?虽然看不到本质,但旁边窗台的玻璃上恰好能映现出一点景象来。我来到窗边,仔细观察起这具身体来。
“怎么长成这幅鬼模样!?”整张脸,活脱脱的一只狡猾的老鼠,还留着些胡茬子,头发也长得捆成了辫,足足有三十四厘米长吧!脸上只是刀疤就有3处,一处在脸颊上,一处在嘴上,还有一处在眼睛上,这一处刀伤也使得一只眼睛难以完全睁开,一大一下,看起来好丑,“为什么他还能穿得这么绅士啊”声音也因为长期抽烟的缘故吧,有些嘶哑了,说话谈不上好听,脱掉上衣来看,虽然身体长得很匀称,又挺魁梧的,但是除了胸膛的那两处枪伤外,还有大大小小的疤痕七八处,其中还有一道刀痕挂在了腰上,不由得惊出我一身冷汗,肾!你还在吗?然后我俯下身去,捡起脱掉的外衣,搜了搜随身物品……除了那包烟和打火机以外什么都没有!帽子里,鞋里,可能存在暗包的地方我摸了个遍,什么都没有!难道说我是名人吗?吃饭不刷卡刷脸就行了吗?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丑的名人!和之前那些人比起来,我才更像是坏人才对吧?
就在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要跳下去重新开始的时候(开玩笑的说),又有情况发生了,楼下传来了金的怒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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